Feb 16, 2009

那个晚上,行尸走肉,想念。

什么在你脑海了? 在你脑海里,在你的头脑之中;
行尸走肉,无生气的人 ……
- 《Zombie》, 1994,The Cranberries.


***


AIR SOLID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去捧场,即使他们并不常有演出的机会。

他们每一次演出,即使是一首简单之极的歌,他们也会全力以赴;因此,我去了他们第一次的表演以后,就一直都没有放弃支持他们。

10月13日,AIR SOLID第一次在城里某独立音乐界里小有盛名的酒吧 演出;演出的歌是 The Cranberries 的 “Zombie”。

我跟着贝斯手智文的车子去了现场,站在人声鼎沸的人潮里,等待第四个出场的AIR SOLID。

当虾头弹下了第一个电子吉他的音符,我的血液便开始沸腾了。

听不见身边的窃窃私语,听不见角落边的饮酒喧闹声,我只听得见虾头那把如锋利的刀一样切入整个音响的电子吉他声,智文那控制着我心跳的节奏的沉沉贝斯声,小明那简洁有力的鼓声,另一个吉他手阿福稳当跟随的 rhythm guitar,还有Jean那把听了绝对无法忘记的,独特的,有点沙哑的声音。

最后,歌曲随着智文轻轻地拨着贝斯弦,慢慢地静静地落幕;人们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填充了歌曲结束后的安静,我很用力地不断拍手。

AIR SOLID 的成员微笑着走下台,虾头往我这里跑来,对我叫道:“天啊!!”

智文对Jean 说着什么,微笑着;小明不断地对热情的观众们挥手,阿福没说什么,只是很冷静地走到我们一早预定的位子,坐下。

“天啊!!”虾头还在摇着我的肩膀兴奋大叫。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小有名气的酒吧演出,他们盼这一次盼很久了。

“虾头,冷静点,”智文走来,把虾头拉走。

“演出很成功,太高兴了嘛!”小明笑嘻嘻地说。

“对呀!”我说。

“啤酒等着我们去庆功呢,”Jean 说,双手插入皮夹克口袋,转身走向阿福那里。

AIR SOLID 他们大口喝酒,只有我坚持不喝酒。

“别这么乖嘛!”小明拉着我要倒酒。

“你少带坏人家了,”智文说。

“对呀!我有责任好好保护晓沁,你敢逼她喝酒我就跟你拼了!”虾头抢过小明手里的酒就灌下去。

“你不要喝醉就好,”我瞄虾头一眼。

“我可是千杯不醉的,别小看我!”虾头说。

“噢,”Jean 冷冷地回答。

我们其他人除了虾头,都被Jean 那一脸不屑给惹得大笑起来。


***


回去的时候,智文驾车载我,Jean和虾头一起回去,因为虾头明显已经醉得不能驾驶他的电单车。阿福帮忙虾头把电单车驾回去,小明骑他自己的电单车回去。

智文放入了The Cranberries 的CD,坐在前座的 Jean 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
在等待红绿灯转绿的路口,虾头忽然转头叫我:“晓沁。”

“嗯?”我随口应他。

“你会想阿丹吗?”虾头问。

我来不及反应,只呆呆地望着虾头那张微醺的脸。

“我可是好想念阿丹啊,”虾头说,仰着脸,张开嘴巴呼气。

“好想念那家伙啊,不知道他现在都怎么样了,”他说。

“我也不知道,”我说。

“要是他今天也在的话,多好啊!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家伙还借了我的杂志到现在都没还呢!”虾头忽然坐直身子,头却往旁边摔去,又安静了。

智文很专心地驾车,没说话;Jean 只是望着窗外,若有所思。

车子里只听得见虾头那呼噜呼噜的打呼声,还有刚好转到的The Cranberries 的 “Zombie”。

我转头望着窗外午夜的街道,雨滴轻轻地从灰色的天空落了下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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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omments:

spitzberg said...

ahhh i juz cant wait for more!
hahaha

Erica Chin said...

spitzberg: ahaha, i'm also quite excited...:P..